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漩涡现于头顶,连忙放出法力护身。她却全然不知太元血光衍生的种种法术最是阴毒不过,那血海摄魂之术用法力根本防之不住,只觉心神一震,魂魄似要被吸出体外去。
惊骇之下,她失声尖叫,猛地鼓荡法力斜斜飞开,总算挣脱了漩涡躲过一劫。
一攻一避只在电光石火间,文抄早也预料这女人不是一下便能制住的。他又使出血神散魄之术,却见一团血色鬼影忽地生出,追到绿袄女子身侧,张口就是一声鬼叫。
这一声尖锐至极,便连石台之上终年覆盖的冰雪都被震得崩裂了多处,她甫一听到便觉是有根锥子透过耳门扎进了脑子里,七窍当即一并流出血来。
心知动了手便容不得有一丝仁念,文抄一拍后脑,囟门处立时便喷涌出太元血光法力,在头顶结成一只丈许大的血爪,带着风声猛地朝那女子拍去。
在一气擒拿之术建功之前,他又使冥河雷矢之术发出两道幽蓝雷火,还嫌不够,更补了一个血海摄魂之术过去。
两道幽蓝雷火无声无息消息落下,那女子护身法力当即被破了个干干净净。她此时魂魄受损不轻,一丝法力也调动不得,眼睁睁看着丈许大的血爪又当头抓来,更有那先前吃过一次亏的血色漩涡正要落下。
此时她脸上再也找不出半点强硬、骄狂模样,有的只是痛苦与恐惧之色。劫难当头,她仓惶地自腰间锦囊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黑色小旗,一边摇动,一边高声唤道:“师父救我!”
小旗摇动,立时便有一股黑烟凭空生出将她护住,将一气擒拿之术拟化的血爪死死抵挡在外;另有一个带着磷火的骷髅飞头自黑烟中钻出,一下便撞散了摄魂的血海漩涡。
文抄见状,心中暗道:“看她出手路数,也真邪门得紧哩,想来修炼的也是要命的魔教法门。幸好是抢占了先机,否则此时吃苦头的便是我了。”他如今所能施展的厉害法术也就这么几样,自忖换了别的法子也未必能攻破那黑烟,且又听到绿袄女子开声呼唤师父。
心有顾忌之下,便使了个垂首血光之术化出条条血色思绦将自身罩了,停手说道:“帮你长个记性,叫你知道文抄公爷爷不是好相欺的!你若不服,我还有杀手伺候。”
老鸦却在这时把埋在文抄怀里的头抬了起来,仗势叫道:“你把那母鸟所在之处说来听了,我便求小老爷饶你一……”它话未说完便被文抄一巴掌将脑袋按了下去。
这时,崖壁那石洞里走出了一个身着黑袍、面庞清瘦、散发跣足的老者。
文抄见了,忽地生出寒意,周身筋肉都紧绷了起来。他只感觉这黑袍老者骨子里烙印着“阴毒”二字,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被伤到心神,便如当初见了冥河老祖时一般,心中无力之感油然而生。
好在那打扮犹如妖人模样老者并未对他出手,只开声问道:“你法出哪派?师长是谁?”
听了他那铜皮刮铁一般的古怪嗓音,文抄顿觉丹田中血海一阵沸腾,血神种子也自有了反应,似乎在蠢蠢欲动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强自稳住心神,捏谎应道:“我师父唤作天都道人,两百年前炼成元神。他向来隐迹不出,只在深山大泽中潜修。前辈可认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