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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色十分平静，没有任何激动。
她从来都不相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事情。即便天上真的掉下馅饼了，她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能力吃这馅饼。
古遥脸上神色微微一变，目光里带了几分欣赏，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：“我将收你做关门弟子，我的毕生所学，不是短时间可以学会的，所以要求便是你必须在医药城待十年，不允许离开，也不允许有人陪伴。”
这要求，在古遥看来，根本就不是事儿。
医学本来就是深奥的问题，他为了研究某一种物质的性质都可以闭关十年之久，如果不是因为忽然有人通过一品药剂师的考核，恐怕他还沉浸在研究之中。
只是，他并不知道，这对于云舒来说，是多么难的选择。
云舒抬眸看了眼司马圣翼，男人嘴唇依然紧紧抿着，唇角细微之处甚至有些发白。她知道，这是男人在极端紧张或者愤怒的时候才会做的小动作。忽然间，她莞尔一笑，有些歉意地开口道：“实在抱歉，古城主，我拒绝。”
“什么？”古遥十分诧异地看向云舒，“你可知道，你拒绝的，是医药城下一任继承人的身份？”
一旁，玲珑大眼睛看着云舒，满眼都是不可置信。竟然有人会拒绝城主大人的要求。
云舒郑重地点头，目光清明。
她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，虽然有时候也会想着多学习一点医学知识，但是，现在不可以。
十年时间，太久了。
她现在不是一个人，她是翼王妃。翼王妃，理应陪在翼王身边，也有着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。
天华国并非表面上的风起云涌，暗中波澜壮阔，暗箭直指司马圣翼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放了出来。她真的不放心，不放心这个自己好不容易认可的人，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风雨。
这种不放心，不是对司马圣翼的不自信，而是，她心疼。
既然知道自己会心疼，那她便选择一个让自己不是那么难过的路。
即使会有些遗憾，但，到底无悔。
古遥盯着云舒看了许久才沉声问道：“告诉我原因。”
他实在想不明白，为什么云舒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云舒眨了眨眼睛，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，道：“真的很感谢您的厚爱，只是，一些个人原因让我没办法在医药城待十年。”
个人原因？
司马圣翼抿着唇微微松开，是因为自己吗？
他刚刚，真的有点害怕云舒就这么答应了古遥。毕竟，医药城的继承人身份，堪比一国之主。
“五年。既然十年太久，那就五年。”古遥沉吟许久，抬眸看向云舒，伸出五个手指，正色道，“以你16岁考过一品药剂师的天分，我想五年时间足够你学会我想要教你的东西，想清楚，不要再拒绝我。”
这次，古遥语气里有几分愠怒，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，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拒绝过。
五年，是他的妥协，也是他的底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