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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远方。
因为萧太后是雪域的人，所以北牧的建筑风格，与真正的草原风格还是有很大的区别。比如这庭院楼阁，比如四处的花草鱼虫。
这样的情调，除非养尊处优的人，未必有这样的胸怀。
“萧太后。”一路走了进来，四周没有多余的护卫婢女，云舒便知道，她这是有话要同她说。
“舒儿。”转身，瞧着缓步而来的女子，风尘仆仆却丝毫无法掩饰她眼眸之中灵动的光彩，萧太后便知道，那封信件上面，没有半句谎言。
“过来坐。”不露声色，萧太后微笑着将云舒请到阁楼的雅座之上，烹茶谈心。
“太后，战事正紧，您这次叫我回来，是因为什么事情？”坐定，云舒并没有客气，直接问道。
如果什么时候她和萧太后之间还需要客套的话，只能说明，她们之间的情分，到此结束了。
“舒儿，我也就直说了，有些事情，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。”闻言，萧太后将茶杯放置到云舒面前，语气轻柔，却带着几分和以往不同的味道。
“太后，您有话直说。”点头，云舒把玩着手里的茶杯，却并没有喝茶。
这四周虽然空无一人，却显然带着气息，虽然这气息之中并没有杀气，但到底还是有种被监视的意味。
这气息，到底是这阁楼的日常守护，还是因为她来而特地安排的人，她不得而知。
至少，得小心为妙。
“他，应该还活着吧？”抬眸，萧太后直接盯着云舒，目光却带着深深的试探。
虽然是疑问句，但却带着几分肯定的色彩。萧太后这句话一问出来，云舒便明白她知道了什么。
“是。”对于这件事，云舒供认不讳。
虽然萧太后没有明说“他”到底是指的谁，但云舒知道，这个人，除了司马圣翼，不会是别人。
“那之前？”萧太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，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，但她相信，云舒一定能够听得懂。
之前她的那些绝望痛苦，那种置之死地的情怀，如果都是演戏的话，这个人的危险程度，足够让她考虑，要不要继续他们之间的合作。
“之前我的确以为他死了。”云舒抬眸，目光直视萧太后，眼眸之中没有半点躲闪。
她的确是以为他死了，她的确是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人了，她的确是以为，此生此世，他们之间的缘分到此为止。
可命运跟她开了个大玩笑，她也，万分感激这个玩笑。
“所以，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？”抬手将自己茶杯之中的茶水饮尽，萧太后盯着云舒，问道。这才是她这一次约谈她的真正原因。
宁可冒着错过统一草原的机会，萧太后也如此着急地要她回来，只是因为，那封信的内容，已经足够威胁到她了。
“我想，我的计划，你应该一直都知道。”云舒淡淡地看着萧太后，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，却也没有逃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