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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为防盗章, 购买比例超过一半可正常阅读哟(=ω=) 庄子竹慢条斯理地抿了半口茶,面色平静如常,说道:“敢问道长如何得知此等后宫秘闻, 可有证据?”
道士长一愣, 说道:“这是贵人们私下传的秘事……事实上也能得到印证。不然为什么七年来宫里都对三王子您不闻不问, 连安置钱财也不给?”
原来宫里根本没给钱,这道士长至少还会给予稀粥没饿死他, 良心还不完全是黑的。
不过现在嘛——
庄子竹把茶杯重重砸到杯托上, 砸出一声清脆的声响,高声喊道:“没想到道貌岸然的道士长,竟敢听信流言,污蔑本王子的母妃,污蔑本王子不是父皇亲生。墨书, 给他掌嘴。”
一声令下, 墨书左右开弓, 上前掌嘴。肉掌打在道士长的脸上,发出结实的声响。打了十下庄子竹就喊停了, 免得墨书手掌痛。
道士长活了四十多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掌掴过,人都懵了,脸上火辣辣的痛。其他在庄子竹屋里搞大清洁的小道士们, 都愣愣地看着被掌掴的道士长, 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目光集中在道士长那被打得火辣的脸上, 让道士长火气飙升。
庄子竹好整以暇地问道:“我打得对吗?”
“对, 小的不该听信流言,污蔑三王子和您的母妃——”道士长忍住火气。
“你该打吗?”庄子竹又问道。
“该!”
“那你自己打,三十下,打一下数一下。”
道士长没法,开始自己打脸,而且还不得不用力,生怕庄子竹不满意。
“一!”“啪!”“二!”“啪!”“三!”“啪!”……
三十下打脸过去,庄子竹略为满意地点头,终于开口说道:“行吧,您虽然待我刻薄,可也没有做伤天害人之事。本王子会说明的,父皇必然不会怪罪于你等。收拾一下,我们下山,去山脚等父皇。”
这么一打一饶,道士长简直喜出望外,正准备喊人去抬庄子竹这位大爷下山,却又听见庄子竹吩咐道:“本王子最近对炼丹十分有兴趣,回宫之后也想继续炼丹,可惜手上材料不太够。墨书,去取丹方来,想必道长这里还有许多炼丹药材,我们先买道长的。”
墨书把配方和一些银子向道士长递过去,道士长推了银子,摆手道:“不敢不敢,三王子要的药材,小的一定马上给您收拾好——可这丹方,硝石、硫磺、木炭……都是伏火之物,很容易烧了丹房,要是三王子您出了什么事故,小的可担当不起呀!”
“那些银票您收下吧,就当这七年的租金了。另外,本王子炼丹多年,自有分寸,”庄子竹直接吩咐道:“墨书,你去盯着,分别包好,不要让道长收拾错了。锦书,你去把那些晒干的竹筒收了,收好行李。”
安排好这些,庄子竹带上水囊和糕点,晃晃悠悠地往山下走去。
皇上既然大驾光临,那么,按照被抛弃七年的儿子人设,当然是这傻儿子喜出望外感激涕零早早在山下等着最能讨皇帝欢心。至于道士长所透露的后宫阴私,庄子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。
没有证据不证据的,他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,现在皇上需要他去和亲,那么他就必须是皇上的亲生儿子。甚至皇上还会给他的母妃正名,追封谥号。
摆好小板凳,庄子竹吃着墨书早前从山下买来的桂花糕,捧着一本列国游记打发时间,守在山脚,闻着清新的山风,等候皇上的驾临。
等了又等,皇上的尊驾终于来临。
根本没有微服出巡,由赵煜宇的御林军开道,军队厚厚地包围着中间金黄色的车架。庄子竹观察了一下,御林军军队的士兵们,全都挑的相貌好看的男子,穿着好看却没什么防御力的金丝棉甲,手中拿着带有金色象纹精美刀鞘的直身横刀。
御林军佩戴的直身横刀,庄子竹曾经玩过赵煜宇所带来的。赵煜宇的佩刀是由朝廷统一打造,刀刃自然锋利无比。可惜刀条不厚,庄子竹用来砍竹子做竹筒,可就砍了十来个,一不小心就把刀给崩断了……
不知道是萧国铁矿贫乏,还是因为贪官中饱私囊而造成的。御林军守卫皇庭的佩刀都这样,庄子竹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萧国边境将士的佩刀会是什么样子。
所以庄子竹才会觉得萧国会被章国轻松灭掉。本身面对的就是五年灭三国、所向披靡、丧心病狂的章国,他们萧国却连最高级别的佩刀都砍十几下就断了,这还怎么打仗,放弃抵抗吧。
金黄色的车架渐渐靠近,庄子竹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边不存在的桂花糕屑,又收好打发时间的列国游记,走到大路中间。
见两个金黄色的身影从车架被人扶上下来,一个大叔养尊处优皮肤白皙身材微胖,一个矮瘦清秀的男子容色明媚搽脂荡粉。庄子竹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喊了一声:“父皇!”然后按照原身记忆当中父皇的样子,找出微胖的皇帝,飞奔着扑过去。
一扑过去,庄子竹顺利倒在皇帝的身上,头搭着他的肩,双眼一闭,两行清泪默默留下。
是原身的。
是原身投井自尽时还没流干的眼泪。
“父皇终于来看我了……”随着这一声呢喃,原身的不甘与思念终于消散而去。
原身自尽时,年仅九岁,还是一个孩子。死前念着的就是父皇为何不看他了。现在皇帝亲临,原身终于得偿所愿。
皇帝也被庄子竹的这一扑一哭吓了一跳,但觉庄子竹唤得凄切,不禁伸出手拍了拍庄子竹的后背,安慰道:“是的,朕来看你了。”
原身眼泪流尽,庄子竹无泪可流,就退后两步,低头,掏出刚刚擦嘴巴的手绢抿了抿湿润眼角,莞尔一笑:“七年没见到父皇,让父皇见笑了。”
竹林之间透过的柔和日光,落在庄子竹那白皙的脸上,给他脸上的绒毛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边,刚刚流下的泪珠闪耀着湿润的光泽。尽管身上所穿的麻布衣裳颜色颇旧,还打着补丁,但是一看庄子竹那仿佛会发光的脸,都能惊为天人。
清晖映竹低头笑,九重天上下凡来。
“没事,七年没见,有些失态是正常的。”皇上心里满意极了,如此上佳的容颜,送到章国国君的宫中,必定能达成和亲目的!周围的御林军不敢斜视,收回目光,望天望地。
“啊,儿臣忘了行礼,请父皇和母后赎罪。”庄子竹收了擦眼泪的手绢,屈膝想要下拜。
可庄子竹的膝盖还没怎么弯下去,皇帝已经上前扶起他,端详着他的脸,越看越是满意。皇后也上前两步,问道:“七年了,子竹,你可怨本宫?”
庄子竹笑得云淡风轻,回答得相当耿直,完全不按套路来:“自然是怨的。”
猝不及防的皇后娘娘:“……可是本宫罚得不对?”
庄子竹重新地下头去,又掏出手绢压了压眼角,用缓慢哀戚的语调说道:“子竹顶撞母后,被罚是应该的。子竹不俱贫苦的生活,只是七年父子分离,子竹心中十分不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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