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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一地的狼藉，雪丽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更加阴沉了，“来人，送秦小姐回房休息，然后再把这里打扫干净。”
因为占了便宜，秦爱云见好就收，被佣人扶着就离开了餐厅，而这时莫毓姝还蹲在地上没缓过劲来。
“莫小姐，你没事吧？”雪丽走过来扶起了她。
“我没事，谢谢你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少爷的。”雪丽安慰道。
“算了，说了又有什么用，现在我是佣人，秦爱云是客人，是我没有认清身份。”不过既然宁远说了半年后他满意了，就会放她离开，那她就再信他一次，只是她对宁远那刚刚敞开的心门又关了回去。
当莫毓姝收拾停当赶到公司时候，已经九点一刻了。她匆忙地走下电梯，正要往里走，这时身后有人叫她，“毓姝？”
“谁？”莫毓姝一回头，看见一脸憔悴的程易辉呆呆地站在那儿，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，好像丢了魂一般。
不禁纳闷地问道：“程易辉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，你现在方便吗？”
“这，”莫毓姝向宁远的办公室门口扫了一眼，然后点了点头，“那你跟我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
程易辉跟着莫毓姝走进了她的办公室，这件办公室不是很大，原本就是一间小会议室改造的，但是里面的摆设却很精致，都是宁远特意找人设计的。
程易辉走进来，坐到了正对着门口的那个沙发椅上，双手抚额，有些欲言又止。
莫毓姝给他倒了一杯茶，坐到了他的旁边，问道：“你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“我，我要订婚了。”好半天，程易辉才抬起头说道。
“订婚？”莫毓姝愣了一下，但很快就明白了，像程易辉这种家世的人，多半都是家族联姻吧，难怪他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，恐怕是对那个订婚对象不太满意吧。
不过他跟谁订婚，会不会幸福都是他自己的事，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，她也不太希望看到他这个样子。
“嗯，就在这个周末。”说完，程易辉又把脸埋在了掌心里。
看着他这幅样子，莫毓姝也有些不忍，便试探地问道：“你不喜欢那个女孩子？”
闻言，程易辉忽然把头转过来，一把抓住了莫毓姝的手，有些负气地问道：“毓姝，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？”
“你，你放开我，”莫毓姝用力把手挣出来，不敢再去看程易辉那灼灼的目光，低着头说道，“程易辉，你知道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。”
“是因为宁远吗？”话一出口，程易辉就觉得自己问得很多余，于是他自嘲地笑了笑，“是啊，我承认，我没有宁远有钱，也没有他有势，你看不上我也正常，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一句真心话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“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？哪怕是一点点？”
“从始至终，我都只当你是普通朋友。”莫毓姝顿了一下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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