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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“殿下,您是怕轻妩娇她……狗急跳墙?”
“轻妩娇现在灵基被毁,又即将被发落到善居庵去,她心里头清楚得很,如果一旦进去了,出不出得来,就得听天命了。”
阎烙烨淡淡地说道。
“那……难道她就没有想到您可以救她?”轻妩娇可是一直都认为太子殿下是真心地待她好,而且还会娶她为太子妃的,在这样的情况之下,她唯一会想的办法,就是请太子殿下替她求情,又怎么会自毁性命呢?
“本宫被父皇以太子之位威胁之事,只怕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吧?”
轻妩娇虽然身在相府,但怎么可能会没有听到风声?心里头只怕早就清楚,他是不可能救她的了。
而且她灵基已毁,自卑之意已生,不会再像以前那么一心盼着他了。
“如今她就要被发落到善居庵去,拼着一个死字,她也不会让媚儿好过的,何况,这中间,还有个夏琔茹在,本宫不得不防。”
“夏琔茹?那个女人不是已经被……”
“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她能在相府后院立足那么多年,难道还没有几个忠心的下人?立即通知丞相,那人极有可能要对媚儿下手。”
“殿下,这……恐怕不行吧?”
他们与丞相之间,联系都是由太子与丞相亲自相见,现在突然派人去相府,只怕会引起那人的注意吧?
“啰嗦什么,本宫现在不能去轻府,你亲自去,记得带上一些补品,送到轻妩娇院中去,顺便安慰她几句。”他得尽自己所能地稳住轻妩娇,不然,以媚儿现在的状况,不可能是轻妩娇的对手的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千草应声。
殿下这是要让轻妩娇尽量安稳啊,事不宜迟,不管天色,他都得立马过去,而且这事情,还得越晚越好,在皇上那里,也好应付过去。
千草在心中,不免又是替自己的主子叹气,殿下为了二小姐,真是费尽了心思,可是,到了最后,却还是没能保住二小姐安静的生活。
一次又一次地失踪,受伤。
“等等,让她前来见本宫。”阎烙烨又叫住千草,低声吩咐。
“她?殿下,这怎么可以?”在这种紧要关头,随便一个小动作,都会被人给发现的,殿下竟然还想着见那个人,那不是自己找死吗?他绝对不同意。
阎烙烨认真的看着千草,轻叹了一口气,才罢了罢手,“算了,本宫也是糊涂了。”
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,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,也是急糊涂了。
“你说什么?鸳鸯宴之后?”听到这个消息,同样皱眉的,还有正在书房里,听术风与术云汇报情况的阎烙狂。
术风将刚刚打听到的消息都如实地对阎烙狂做汇报。
“是的,圣旨上是这么写的。”术风点头。
他也想不明白这皇上是怎么回事,既然是要对轻妩娇有所惩罚吗,那为何又要在鸳鸯宴之后呢?直接送进善居庵不就得了吗?
“爷,您觉得皇上这是……何意?”术云站在一旁,也是不解地问道。
明明是罚了,可是却是延后到了鸳鸯宴之后,这不是很奇怪吗?既然是要为轻二小姐作主,不是应该立即就把轻妩娇给关到善居庵去吗?
阎烙狂只是轻扯嘴角,并没有出声。
他的父皇,做事从来都是带有目的的,他可不认为,父皇会真心对待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的孩子,而且还视如已出。
如果说没有目的,呵,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。
“难道皇上想给轻妩娇一次机会?”术云继续说道。
如果说,轻妩娇若是在鸳鸯宴上觅得一个如意郎君,那就一定能够免去惩罚,看来,皇上也并没有如市井传说地那般疼爱二小姐嘛。
“术云,本王让你查轻轻的事情,查得如何了?”阎烙狂抬眸,看向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男人,轻问。
“啥?”术云一愣,在心中不住地哀嚎,爷啊,您是让属下去查轻二小姐的过往,可是,有您那么着急的吗?属下这才得了空好吗?
不过,术云也没有被自家爷的问话给难住,他早有准备。
“爷,其实二小姐的过往,在街头苍尾随意一打听,便能知道个大概。”
“嗯?你是说本王孤陋寡闻了?”说出来的话,立马就变了味,眼神有些阴森地盯着某云的脖子。
术云突然颈间一阵凉风吹过,急忙改口,“爷,您误会属下了,属下绝对不是那个意思,爷,您可是日理万机,哪像属下这般喜欢东家道长西家道短的,这不有辱您神圣的威名嘛。”
“嗯哼。”术风轻咳了一声,有此无语地看着自家的爷,术云这张嘴,谁都没办法。
“术云,好好地回爷的问话。”
“是。”术云立马站正,恭敬地看着阎烙狂,“爷,轻二小姐,也就是轻妩媚,是舞阁老舞天德的嫡女舞赛思之女,舞赛思在生产二小姐的时候,产后虚脱,又加上大出血,救治无效而亡,独留下二小姐孤身一人,从小在相府,便是受尽轻丞相的姨娘夏琔茹与轻妩娇的欺负,而轻丞相对二小姐,也不从来都不多加理会。”
“另外,二小姐自打出身,便与太子殿下订下了娃娃亲,本来二小姐及笄之后,是要与太子殿下完婚的,哪知在消息刚传开,二小姐便无故失踪了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为此,皇上还出了皇榜,在整个东昇寻找二小姐的下落,此事昇都是人尽皆知。”术去看了阎烙狂一眼。
“哦,爷,那个时候,正是您出事的时间。”
还真是巧得紧,他家爷,跟二小姐出事,几乎是在同一时间,消息传来之时,皇上大怒,差点还处罚了六爷呢。
“不过,太子殿下看重的,却是轻妩娇,更是对轻妩娇百般地宠信,时常对二小姐置之不理,对轻妩娇欺负嫡妹之事,视而不见。”
“术云,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?”实然,某王爷淡淡地问。
术云一愣,爷难道是失忆了,“爷,您真是贵人多忘事,属下跟着您已经十六年了。”
那个时候,他们几个也才只是六七岁吧,因为无父无母,没有依靠的他们,只能在街头做小偷,过着饥一餐,饱一餐的生活,术红更是饿得跟个竹竿似的,风一吹就会倒。
若不是遇到了跟他们同样年纪,又心肠好的爷,他们都不知道,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。
话说回来,那个时候,二小姐应该是刚刚出生吧?
“十六年了?”阎烙狂看向他,“十六年了你还敢拿这些东西来搪塞本王?”他要听的,是这些浮在表面上,一丁点儿实用都没有的事情吗?
“呃。”术去被阎烙狂的话给堵住,扁了扁嘴巴,“爷,属下这不得跟您仔细地汇报嘛。”
这些在表面上的事情,才能真实地反应藏在泥土里边的事实啊。
“说具体的。”阎烙狂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地底下去。
他知道术云是个啰嗦的,却没想到,这家伙竟然在他面前都能够如此地磨人,东拉西扯地。
“是,爷,您猜的没错,这些都是表面上的,据属下安插在舞阁老府中的人打探到的消息,舞家有一处秘密的墓穴,里头藏着一件绝密的宝物,据说墓穴的钥匙,只有舞家血脉,并且只有女儿身,才能够得到。”
“术云,你胡扯的吧。”听了术云的话,术风第一个开口了。
这是什么话啊,矛盾得很啊。
什么叫做钥匙只有舞家的女儿才能够得到啊?既然是钥匙,那就是事实存在的,又不什么得不得到的问题呢?
“是传承吧?什么得到,连话都不会说。”
“就是‘得到’,具体的,我不清楚,只是听舞家的一位少爷说起的,但谁都没有见过钥匙,连舞阁老也不曾,这却是事实。”
“或许只是传说吧?”术风疑惑地说道。
“不对,术云,你的意思是,皇上极有可能是为了……”
术风朝着术云眨了眨眼,舞家是子孙众多,但据他所知,舞家却只有一个女儿,那就是舞赛思,至于舞家历代有没有女子,他就不知道了。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不过,属下命人查过舞家族谱,从舞天德以上,十代以内都没有女子,也就是说,舞赛思是唯一一个舞家的女性族人。”
“轻轻是舞家唯一的女儿?”虽然是外姓的,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。
“不是,爷。”术云却是摇了摇头,“两个月前,舞家三少奶奶产下一名女婴,皇上亲自为她娶名舞君玉,还封了郡主。”
“两个月前?”舞家刚有了一个女孩儿,一个月后轻轻便出事了,这事情,真是够巧的啊。
-本章完结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