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完 (1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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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下午从褐石出来,蛇腰有个饭局先告辞走了,我回到叶子那里吃晚饭,饭后坐在她家的露台上,边喝普洱茶边给她讲述一个关于手机短信的悬疑故事,那是我最近亲临的事物,因为涉及到朋友的隐私,我对叶子的讲述用了他者的视角,也就是把主人公偷梁换柱了一番,以保证我的当事人没有机会跑出来跟我没完。这一点,是我看了l的那篇小说没完之后得出的结论,我可不想在我的事业蒸蒸日上的今天,因为一个悬疑故事而被琐碎之事缠身。我对叶子讲述这个故事进行了三十分钟后,叶子从一个听众加入到讲述中来,为我的故事中的三条主要线索,添加了许多的辅助线,就像一盘菜被加了些别样的调料,忽然使一盘中餐变成了印度某地区的佳肴,这个故事从单一,变得复杂而饱满起来。
后来我们分手,叶子说多好的素材啊,你如果不用这个写小说,我可要提供给l了,他如果写了,材料你就不好再用了。
我知道我即使不让叶子提供给l,她也会在无意识状态里把材料当故事说给l听的,否则,l近期的作品里,不会有那么多女人的私密性话语、以及我们大家共享的资源出现。提供就提供呗,同样的素材,不同的人去写,所营造的小说格调永远是没有办法一样的,你妄想雷同都不可能,何况还有个功力问题。
为了不被一阵乱棍打死,我把故事移栽到我家新姐身上。我给这个故事取了一个暂时的名字叫故事的茎干、以及谈资,我对这名字并不满意,因为它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小说的名字。只有等以后叙述的发展而定了。
先说故事吧。
新姐,我家的保姆,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四十多岁体型就发泡的那种,那个胖啊,没法描述。
但胖人一般都乐观的很。所以我敢断定,新姐如果在我的博客上趴到我对她的编排,眼睛基本会笑出一道月牙线,嘴里肯定嘀咕:作家咋那样咧,这事也能写成书吗?那我不也成名人了啥。
新姐不仅不会生气,甚至会很高兴,就是这样。
我的讲述就打新姐学会上网开始。
新姐来到我家不久,就很得我们全家的喜欢,因为眼睛里会装事,人勤,身手麻利,废话也不多,这样的保姆在北京的保姆市场基本找不到。我家活不多,新姐说那哪叫个事啊,眼睛睁开那会功夫活就干了,所以新姐一人在家的时候多,晚上看我上网打字,硬缠着跟我学会了拼音输入法。她其实还是很有心计的,因为她学习上网,主要是为了跟在南方打工的儿子在qq上聊天,这样每月基本不掏电话费,qq上一挂就是大半天,连问我晚上做什么样的饭菜、我家附近是否有看牙齿的社区医院等等,她都直接在qq上给我发信,也省去打电话的时间和费用。我在网站上班,人也是基本挂在网上的,儿子在学校,全家人中午都不回家,这样新姐花在网上的时间基本在上午11点和下午3点左右。我知道新姐当过农村中学的民办老师,还是有些文化的,前夫是个跑长途的司机,用她的话说是个县城里的混混儿,两人离婚前基本是打打闹闹没有个消停的日子,后来学校清退民办,新姐离开了学校,等儿子去南方打工以后,新姐就跑出来当了保姆,因为她实在不能忍受前夫无休无止的纠缠。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,是断然不肯跟他睡的。但男人却着实很无赖,只要得知新姐在哪里,必定去榨干她身上的钱。
新姐在我们家过了几个月光景,过去虚泡的脸也有了些许紧实和红润。新姐讲,她不能让那个死鬼,也就是前夫知道自己呆的地方,否则自己就又没有消停日子过了。所以新姐在网上叮嘱儿子,不要告诉你那个死鬼爸爸说我在北京啊。
新姐有一晚忐忑不安地对我说,自己想请几天假去南方看望儿子,我当即答应了,因为明天正好是五一长假,单位放假,我自己是可以带儿子的。临走时,新姐把我送她的一部旧手机还给我,我让她收着,手机卡里还有钱,去外地人生地不熟的,有什么事情也有个联络。我执意要送她去火车站的,她却说自己知道路,在家门口坐公共汽车半小时就到西客站了,而且她会赶在长假结束前,赶回北京的。我把半年的工资给她结算了,还多给了新姐六百元的路费,新姐也没有推辞。新姐走后我在想,新姐不会走了就不来了吧?从她说的话,到做的事情,都不像要走的人啊。但愿是我瞎想吧。在北京的保姆市场请保姆,有时候就等于给自己的家里请回个神,像新姐这样的能把家放心交给她的好人,几乎很难遇到。
五一节期间蛇腰夫妇邀请我们一家去京津花园玩几天,我立马把新姐这茬事抛在了脑后。蓝天、白云、网球场、露天游泳池,高尔夫球场等,会员制服务,人不多,很幽静。午饭后男人们打网球去了,妇女儿童在游泳池里像鱼儿一样畅游,我一很少运动的人,一会就累得不行,爬出水面,跑到离池子不远的草坪上去晒太阳。蛇腰美人鱼一样从跳台上跳下,跃入水底,再爬上跳台,姿态优美地跳下,跃入水底,她有令人羡慕的紧致滑嫩的肌肤,还有经过锻炼后获得的棕色健康的肤色。几个孩儿抓着游泳圈,在水里互相打闹着。这时候沙滩椅上我的包包里传来手机嘀嘀的响声,是有短信过来的声音。
我打开来看,怎么也没想到是新姐的,信的内容一下把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。
小王:
我这是在广东省一个叫大窑庄的镇上的汽车站给你发短信,我要去见一个叫“大鲵”的网友,他现在在广东省佛山市大窑庄镇一个变压器厂打工。他说要我在这个离火车站很近的公共汽车站等他。大约十二点到他那里,到了以后我会给你打电话。
新姐
看看新姐发信的时间,五月二日上午十一点半。
再看看当下时间,五月二日下午三点半。
我的手机上除了这个短信,没有过任何未接电话,也就是说,在新姐见网友的四个小时之间,新姐没有用手机给我打电话或发短信,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,手机不在新姐手上,那就是发生了意外。
我的心一下就腾空了。
顾不得抱怨新姐事前不跟我商量,这么大人,去见什么网友啊,难道我们在互连网上看到的被网友谋杀的故事还少吗?
立即拨新姐手机,谢天谢地,手机是开着的。
却没人接。
我顽强地拨打着新姐的手机,始终没人接。
我不得不怀疑出事了。如果手机在身边,新姐绝对要接电话;如果手机被人偷走,小偷第一件事是把手机关掉。
我紧张起来,感觉毛孔里有东西在往外面生长,身上冷飕飕的。
感觉那个叫大鲵的人正在电话的那头,看着我的电话号码一闪一闪。
那是个一看就有犯罪倾向的粗野男人。或者新姐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,睁大着一双无辜的眼睛,或者那个叫大鲵的人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新姐,他把她捆绑在一把铁靠背椅子上,拿不定主意怎么样新姐。
我发了一短信过去,是写给新姐的,但我相信那人在看,在不知道事态发展情况下,我不能打草惊蛇。
新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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