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则死,故此有三年成寸缕之说,以此织就的风流帕可令女子情难自已,男子气力不绝——此物若是珍品,那便是万金难求,诸位自行斟酌!”
一席话说的褚竞雄俏脸绯红,她自然早就与司徒靖春风数度,此时听着如此赤裸裸的介绍,难免娇羞。
而司徒靖也有些难为情,因为从刚才开始那两叔侄就一直盯着他们俩这边掩口窃窃私语,若不是蟒袍在身,看那表情便说是两个街头的地痞也无人不信。
“司徒,要不要我替你买下来?算是你们新婚的贺礼?”段归笑得俨然如同身处于花烛夜洞房外的窗户根下,以至于司徒靖心中有些忐忑,怀疑他是不是早已干过了这种事情。
然后他无意中又看到段宣忱的神色,几乎立刻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——如果说窗户根儿底下确实蹲着人,那便不止段归一个,还有段宣忱。
一张写着报价的信笺被递给了黑衣侍者,然后门又再次被关上。
“不必了——在下有一言奉告,二位好歹都是王爷,可否稍稍自重一点?”
“司徒,你这就不地道了吧?平常打我秋风的时候可从来没把当过王爷......看来宣忱说的没错,你惦记的,不过是我的银子罢了......”
“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啊~茫茫红尘,却连一个知己良朋都寻不到啊~”段宣忱忽然嚎啕起来,声嘶力竭却不见泪痕。
“皇侄~”
“小皇叔~”
两叔侄眨眼间便拥抱着哭成了一团,尤其段归此时看着司徒靖的眼神之哀怨,令他不由自主地后背阵阵发毛。
“哎,那是什么?”褚竞雄对他们的闹剧丝毫不感兴趣,注意力一直放在场中的展台,此时第一件已经名花有主,第二个箱子打开,里面却是红丝绒上面放着一条黑漆漆的东西。
“离的太远了,看不清,好像......是把伞?”到底是年轻人耳聪目明,四人中只有段宣忱隐约看出了那物件的形状。
“诸位,这第二件奇货更是来历不凡——不知道诸位可曾听说过一线牵的武道鉴?那是一本记录了自一线牵成立至今,武林中所有高手的名谱,有资格名列其中者虽然不少,但也绝不算多......数百年来,武林之中英才辈出,武道鉴中的排名也大多白云苍狗物是人非,可近百年来,榜首却只属于一个名字,听雨君!”
“万骨仇?!”不知道哪个房间里传出一声惊呼,打破了卖场的沉寂。
“这位客官好眼力,这第二件奇货,正是听雨君赖以成名的兵器——万骨仇!”
箱子里的伞通体漆黑,伞面不同于一般的油纸,散发着皮革一般的光泽,却令人莫名的心悸。
“传说,那听雨君出身名门正宗,其人天纵英才当世无双,却阴差阳错地恋上了师父的妾侍,但他始终以礼相待不曾越雷池半步,可那女子春闺寂寞竟与他人有染以致珠胎暗结,东窗事发之日,女子诬他恃强行暴,他师父不问情由便废了他一身武功逐出门墙......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世人只知他再出现时便已是生人勿进的听雨君,那个门派一夜之间死伤殆尽,而凶器正是这把伞,后来他更是央求公输翟大师将伞骨和伞面换成了那女子的遗骸,以期常伴左右......”
“此伞看似平常,却刀剑难伤,伞柄内藏利刃可分金断玉,伞尖暗蕴毒针如秋风细雨,四十九根伞骨尖端锋锐无双,一旦张开,飞旋之际无坚不摧,更重要的是,据说这八八六十四根骨殖中,藏着听雨君武功大成的秘密,只不过百年来都无人参透——诸位,废话不多说,竞价开始!”
......
每一件货物的背后都是一段或可歌可泣,或令人唏嘘,抑或让人切齿痛恨的故事,之所以称这些东西为奇货,大概也是因为其背后独一无二的传奇。
可段宣忱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,转眼已经轮到了第八件货物,而这次的东西却让司徒靖大敢意外,因为,这次箱子里的东西是活的——百病缠身,祁玦。
“诸位,这件货物相信大家都觉得很匪夷所思,但在下若是说出他的名字,各位必然慷慨解囊,因为这个人,就是当今声名鹊起的刺客,一个月之前于闹市长街斩杀江东双璧的‘百病缠身’祁玦!”
片刻之间满场哗然,百余个房间里的窃窃私语,此时汇聚起来便恍若云中隐雷。
祁玦恍若失魂一般从箱子里爬出,起身之际,双目呆滞无神,宛如行尸。
“诸位不必担心,卖家已经用五鬼落魂针封了他的神志,他只会听命于拥有这个铃铛的人——用这个,捅自己大腿,”司仪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个八角铜铃,随即祁玦就接过他手里的匕首,毫不犹豫地扎进了腿,“诸位看到了,绝不反抗,而且丝毫绝不影响他的武艺,现在开始竞价!”
“靖郎?他不就是?”
“自作自受......与人无尤......”司徒靖神色黯淡,咬着牙思虑片刻之后随即倒在了躺椅上,再不看展台一眼。
“诸位,请稍等!”声音很怪异,如锉刮骨令人寒毛直竖,循声望去,来源正是与白虎涧遥遥相望的青龙渊。
“这件货品我家主人志在必得,若诸位赏光玉成此事,我家主人愿意退还在场诸公每人一万两的入场费,若是诸位不愿......我家主人也不强求,诸位好自为之便是。”
“妈的,你算什么东西!区区一万两,老子掏得起!你装什么大个儿的!”只有一个听起来有些江北口音的人大胆骂出了声,而其他人则大多沉默,因为很多人都寻声找到了声音的来源——青龙渊,而且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也引起了很多人的警觉。
“那个声音有点耳熟啊?小皇叔?”
“哼~嗓音沙哑之中略带尖细,必是宦官无疑......而且敢在这种场合如此招摇的,除了你那二哥还能有谁......”
段归又抄起一串玉葡萄,或许是因为稍嫌滋味寡淡,于是索性用另一只手抓起酒壶灌了两口,然后十分满意地又吃了起来。
如同段归叔侄一样,能够身居四圣者必为权贵,且公然带着宦官出行,并且放言志在必得,整个吴国只有一人敢于如此——当朝太子,段怀璋。
“他要这刺客干什么......小皇叔,不会是冲你来的吧?”
“我?我现在一无兵二无权,闲云野鹤一个,无非就浪费一点国库的俸禄——我倒是觉得可能是冲你来的,我的小皇侄~”
两个人好像全不在意似的调笑,但一边的司徒靖却皱起了眉头,因为太子此举显然不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。
罢黜段归的兵权,其背后的始作俑者,正是这位太子殿下。
“天字十一号,一万两!”果然青龙渊还未出声,已经有人迫不及待抢先开价。
“地字九号,三万!”
“玄字十一号,五万!”
聪明人显然并不少,既然有人已经开口志在必得,那么这竹杠也自然敲得心安理得——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
青龙渊陷入了沉默,司仪没有再继续唱价,来此的人大多对于活人尤其是男人没有太大的兴趣,之前出五万两的那位此刻已经懊悔不迭,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可能要偷鸡不着蚀把米。
“十万!”青龙渊似乎有意扬威,不等司仪开腔便自己把报价唱了出来,他声音不算大,却偏偏入心入耳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咳咳~嗯~!二~十~万!”
就在满场鸦雀无声之际,段宣忱清了清嗓子用略显稚嫩的嗓音喊道。
沉默被打破,窃窃之声此起彼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