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美丽的微笑 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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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题记：这是根据一个网友的博客整理的。由于博客内容断断续续，所以在整理构思时作了必要的想象。好在网友理解并同意我的再加工。在此，向她表示真诚的谢意。

    一

    小时候，我喜欢唱母亲教给我的歌谣，再长大一些，我又喜欢唱上了家乡的歌谣以及生活的歌谣。不仅因为这些歌谣很美丽，还因为歌唱这些歌谣时总是微笑着的。

    我出生在东南海滨的一个小山城，不知是出生时天空的空灵，还是大海的湛蓝，父母为我取了个透着浓浓老庄学说味的名字：“空凝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人的姓名和人的命运有没有直接的关联，只知道我们的老祖宗对人的取名是很讲究很慎重的。在他们看来，有其名必有其实“名自命也”我的父母虽然也算是当地有文化的人，但是他们恐怕也没有想到，他们为女儿取的这个名字竟深深地影响了她的一生。

    孩提时代的我，从父亲那儿承袭了放松从容、孤傲自信的品德，从母亲那儿学会了忍耐与坚强的性格。所以从幼儿园直到初中，我在他人的眼中，一直都是无忧无虑、天真可爱、学习勤奋的好孩子。

    以优异的成绩上了高中后，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天真可爱渐渐离我而去，成了美丽的童话，代之而来的是败给时间的初恋。

    那个春天的早晨，我正聚精会神地在学校花园里看书，根本没有在意身边什么时候多了张微笑的脸。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异性的微笑。当他挪移到我的身边问我叫什么名字，看什么书时，我一下子慌乱起来，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好把书的封面露给他看。接下来，他又旁敲侧击地问了我很多事。

    那时的高中生，男女界限还很分明，所以第一次公开在校园和男生说话，既羞涩又惊奇，心里怦怦地直跳。慢慢平静下来后，我才开始注意起他来。他个儿比我高，穿一件绿色的军装，说起话来懒懒散散，似笑非笑的，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腼腆和一点点玩世不恭。

    从那天起，我们的交往多了起来，虽然大都是他向我借书，但一借一还之间，我们总会在相互的腼腆中简短地说上几句。慢慢地，我对他有了依恋，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有趣，很快乐。每天很想看到他，那怕是听到他的声音。要是没有和他说上话，就会觉得失去了什么，背书、做作业时也经常走神。然而，那时的我们，都是初恋的傻孩子，都不懂得怎么去爱，我们只是按照自己的幻想，很认真地为对方考虑着一切，也很努力地真诚地去期待着幸福。

    很快，寒假到了，我们相约给对方写信。他热爱文学，字写得很漂亮。虽然信中几乎全是读书心得和一些不着边际的闲话，但是经过他的手，变得很有意思，心绪总会随着它四处飘荡。所以，那个寒假的头几天，我几乎都是在盼望他的来信中度过的。

    想不到的是，第三封信被妈妈拿到了。妈妈当着我的面拆开后，脸色凝重，如临大敌。她怎么也不会想到，自己14岁的女儿会和“早恋”扯上关系。在她的心目中，女儿很单纯，很可爱，很用功。可是这几封信让她不得不相信，她的女儿真的早恋了。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，妈妈和爸爸去男孩家，和他的家人说了这件事，自然也掐断了我们这场初恋。

    我忘了当时是怎样的伤心。总之，我再也没有接到他的信。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以数得过来，彼此也没有真正拥有过，根本谈不上分手。但是那个假期，我很少说话，动不动就流泪。开学后，每当我们偶尔相遇，或看到他走在马路的另一侧，我都没有勇气看他。只是尽管我们都装着互不相识，但那十几秒的目光对视却能让我恍惚一整天。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，直到我考上大学，他的印记才逐渐地淡了下来。

    若干年后，我收拾旧日的物件时翻到那本日记本。看到那一段时，竟哑然失笑。日记中，我用那个年龄段的人最忧郁最晦涩最深沉的词汇，描述着当时的惆怅心情，倾诉着无边无际的思念，还写满了对父母的怨怼，可就是全然没想到，那只是自己一生恋情的一小段插曲。

    那时候，我们没有想过天长地久，没有牵过手，没想过更亲密，只是心中彼此拥有一个人，彼此在那些莫名的日子里，产生青春期里莫名的情绪。很多人说起初恋，心中都会有幸福、甜蜜的感觉，可是自己想到这些事时，最多只是淡淡一笑。所以，我不知道自己这段经历算不算初恋。正象那时我仰视他的目光只敢在他脸上匆匆掠过那样，我们之间的很多记忆都很模糊了。也许，他只是一个异性符号，我当时爱上的只是青春期的爱情。如果那天走过来说话的是其他人，这个人或许也会停留在我的少女情怀中。

    然而不管怎么说，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爱情的微笑。由于是第一次，只要静下心来，那时存留下来的镜头依然会在我心头一一演示，久久挥之不去。    二

    我从小喜欢文学，梦想着能到北大这样的高等学府深造。然而由于临场发挥不正常，这个愿望与我擦肩而过，最终我只考上了一般的重点大学，而且学的是理科。

    在大学里，婚恋是一门必修课。我们还没有从进入校门的忙乱中平静下来，评选班花和校花的工作就在男生的倡议下展开了。也许得益于父母的遗传，也许是文静的气质和优雅的体形帮了忙，我被评为班花。一时间，我的知名度在没有广告的推动下一下子在年段中推开了。

    和晓阳认识是在校学生会组织的一次户外活动中。那个周末，我们男男女女三十多个人去爬山。女生总是婆婆妈妈的，由于要过夜，所以这个东西想带，那个也不能撂下。结果个个都背上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包，好象存心要男生献殷勤似的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刚走上一小段路，所有女生都气喘吁吁的。虽然三步一小歇，五步一休息，走到半山腰时天就开始发黑了。好在这时队形早已变了，不再是男生一组，女生一群的，而是有意无意地男女揉杂在一起。

    紧挨着我，一路上不停地与我搭讪的就是晓阳。和他的名字一样，这是一个阳光男孩。个儿虽然达不到帅气男孩必备的一米八，但是体魄俊美，风度翩翩，全无大学男生那种懒散的酷相。

    晓阳是校学生会副主席，学的是新闻专业。他说起话来谈笑风生，幽默有趣。开心时会开怀大笑，这时就会露出一排洁白可爱的牙齿。他的笑，特别是默默地注视着我微笑，对我来说具有绝对的杀伤力。但是少女的矜持与羞涩，让我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神情。每当他要接过我的背包时，我总是推却再三。只是没多久，背包还是落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晓阳的家族拥有一个不算小的公司，有一个妹妹，接班的重担很自然地要由他来挑。家庭原来希望他读经济管理专业，他却劝说父母让他学新闻。他认为作为管理者，最重要的是了解趋势、掌握动态，有良好的人脉关系。为此，他例举了很多跨国公司总裁和国家领导人的经历去说服父母。他父母听后马上转变态度支持他，并以此为荣，对外人称颂儿子的见识。

    最难得的是，大学生活中，他的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。然而，晓阳似乎专门在等我，没有一丝丝怜香惜玉的心。渐渐地，很多女同学名花有主，不再关注起他来了。他也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和神秘心思隐藏得密不透风，埋头于做学问，寻求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，独自享受单身的快乐。

    自从那次活动后，晓阳有事没事爱往我这跑。我越是躲着不见他，他来得越勤，对我说的话也越来越多。没有多久，我知道了他的一切，等到了他的山盟海誓，得到了他的热吻与拥抱。

    我大二那年，晓阳大学毕业了。他先是谋到了一份见习记者的工作，打算工作几年后再回到家族企业做事。此后的两年多时间里，虽然他的话费每月要一千多元，但是我还是觉得彼此说话太少。当我向他哭诉我的思念时，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安慰我，逗我开心。

    毕业前半年，在晓阳的安排下，我到了他家族的公司实习。那年的生日，是晓阳为我安排的。在一片明镜似的湖边草地上，他抱着我转得晕倒在草地上，然后贴着耳朵向我宣布，他已在公司为我留下一个职位，我一毕业就让我披上婚纱！

    和晓阳相恋的日子里，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光。有了他，我可以不做任何事，不去想任何问题，反正一切都有他的叮咛，他的提醒。我也喜欢这种全身心放松的感觉，它让人那么消魂，那么陶醉，甚至是那么沉沦。

    万万没有想到，上天再次让我面对微笑时哭诉着自己的名字——空凝。那个周末的傍晚，天空依然是那么的明净，但是办公室的空气似乎凝住了，异常地闷热。我在公司一边整理着手上的资料，一边守候着他的电话。突然，公司骚动了起来，走道里多了从来没有过的跑步声，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
    晓阳是为了搭救落水者丢了性命的。听医院里照顾我的同事说，我听到噩耗时立刻昏迷了过去。我想不起我在医院的两天中是如何度过的，也想不起第三天是如何挣扎着去参加他的葬礼的。虽然晓阳的爸爸妈妈一再表示我毕业后仍可以在他们的公司任职，待遇和晓阳说得一样。但是我已经心灰意冷，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地。

    三

    毕业后，背负着百孔千疮的爱情，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乡。我知道我的一生中已经没有了爱情，既然如此，那就现实点，找个有房子，能帮我跑工作的人家就行。另一方面，我又是个孝顺的女儿，知道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。既然自己不能孤守一辈子，那就听天由命。就这样，我开始了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的相亲。

    父母亲对女儿的终身大事还是负责的。他们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价，因此在我正式相亲之前，他们先要反反复复地调查并筛选。

    第一次相亲，男方是区领导的儿子，本人是公务员。外表虽然过得去，但是在喝一杯咖啡的时间内，他反复地说着他老爸的能耐，强调自己快要当上副科长了，提拔手续正在组织部门报批中。在孤傲的我来说，一出了咖啡厅的门，自然而然地和他永远地道了别。

    第二次相亲，是在介绍人精心安排的饭局上。两家人分坐在两头，仿佛是一场应聘评审会。那次相亲，介绍人胸有成竹，似乎这场相亲只是一种形式。因为男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，长得很帅，家境和个人工作单位都不错。然而整顿饭局，我都低着头，心里在流血。除了以为我是害羞外，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，只有自己知道。因为他太象晓阳了，我害怕。如果和他结婚，我会一辈子做恶梦，一辈子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沉寂两个月后，我开始了第三次相亲。这次相亲，安排得很自然，他们一家先到公园玩，我们一家后去。两家见面似乎是无意中相逢，大人在互相寒暄后将自己的儿女隆重推出。世上的事就是这样造化弄人。也许正因为事先不知情，我们反而很自然。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。他个儿中等，话不多，但是说起话来不卑不亢，声音富有磁性，显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。他爸说，你们先交往一段时间看看，成不成，我都会帮你安排好工作。这句话让我十分感动。有这样的爸爸，儿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。就这样，半个月后我们订婚了。

    订婚后，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。就这么几天工夫，工作和婚姻这两件人生大事都顺顺当当地解决了。我是重点大学的毕业生，专业很好，当时的年龄不到23岁，完全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和自己的眼光去寻求一生的幸福，可是我的父母，我的亲朋，甚至我自己，却从不往这方面想，能想到的就是找一户好人家把我嫁掉。我不知道这是女人的幸福还是女人的悲哀，我只感觉到自己在跟婚姻作赌博，用青春赌明天，赌注是一生的幸福。结果怎样，我不知道。世界上也没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结婚刚开始的日子过得还不错，我的工作很轻松很惬意，先生也很关心我体贴我。第二年女儿出生。随着她的呱呱落地，婚姻生活逐渐步入老套的轨道。我们的婚姻不象其他婚姻那样，常为油盐柴米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不休，但是这样的结局也让自己心痛。婚姻一旦少了花前月下的浪漫，没了激情，一切都会变得波澜不惊，犹如一潭死水。

    许多的事情，往往经历过后才懂得苦涩。我们夫妇之间偶尔也会发生口角，表面上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引发的，其实我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吵架的真正原因。因为结婚没多久，我就对性生活慢慢失去兴趣，最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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